在连续几日几乎要将人骨髓都榨干的温存之后,我一度产生了错觉。或许,这就是她们所说的“当老婆”的生活。左拥右抱,夜夜笙歌,除了身体日益虚弱之外,似乎也并无不妥。她们的怨气在我的阳气滋养下,似乎也渐渐平息,那些隐藏在美丽皮囊下的狰狞与杀意,仿佛都已沉淀为过往的梦魇。
然而,我终究是太天真了。
这天晚上,当我从一场酣畅淋漓的交合中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迎接我的,不是身边温香软玉的触感,而是一种熟悉的、令人绝望的无力感。鬼压床。那股冰冷黏腻的感觉,如同蛛网般将我死死缠住,我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卧室里的灯光不知何时被调成了暧昧的昏黄色。苏雅、刘雨婷和吴明月,我那三位名义上的“老婆”,此刻正并排坐在我的身上。苏雅坐在我的胸口,刘雨婷坐在我的小腹,而吴明月则坐在我的大腿上。她们的体重像三座小山,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们脸上,都挂着如出一辙的、甜美而诡异的笑容。
“这几天,谢谢你的阳气啦,雷火哥哥。”苏雅首先开了口,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温柔动听,内容却让我如坠冰窟,“不过呢,你的命,我们今天还是要取的。”
“诶?”我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没能理解她话中的含义。
刘雨婷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刮了刮我的脸颊,笑嘻嘻地补充道:“之前是一个人虐杀你,多没意思呀。现在我们三个一起上,让你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错,没错!”吴明月兴奋地拍着手,胸前那对硕大的白兔也随之剧烈地晃动着,“上次没有准备好,这次你绝对逃不掉了!”
短暂的震惊过后,一股怒火从我心底燃起。我看着她们那得意的嘴脸,冷笑一声:“你都把我剖腹抽肠了,还不死心吗?”
我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吴明月。
吴明月被我看得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又挺起胸膛,笑着说:“那不一样嘛!上次人家灵力不够,制造的幻觉只能持续一个小时。现在我们三个都吸饱了你的阳气,合力制造的幻觉,可以持续整整八个小时哦!”
八个小时……
刘雨婷也娇笑着补充道:“也就是说,我们亲爱的雷火哥哥,要在接下来的八个小时里,被我们三个,用各种各样好玩的方式,反复地虐杀。而且哦,你必须像之前一样,全程都不能挣扎,才能活下去哦。怎么样,刺激不刺激?”
我大惊失色,心脏狂跳不止:“什么?”
“其实呀,都不需要那么麻烦的虐杀你。”苏雅俯下身,用她那丰满柔软的胸部,有意无意地蹭着我的下巴,声音轻柔得仿佛情人的呢喃,“单纯的窒息,就足够让你精神崩溃了。比如说,我用屁股坐在你的脸上,让你窒息到快要死掉的时候,才给你喘一口气。然后再继续坐上去……这样来来回回,持续两个小时,我保证,你会哭着喊着求我杀了你。你信不信?”
她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刺入我的大脑。我剧烈地喘息着,不敢相信这些天与我缠绵悱恻的女人,会如此轻易地再次露出她们狰狞的獠牙。背叛的寒意,比身体被禁锢的感觉,更让我感到冰冷。
“好了,我来做主吧。”苏雅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胸膛,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宠物,“给你一个选择。你乖乖地让我们杀掉,我们就给你一个痛快,让你安安静静地死去。不然的话……我们就要一起对你进行‘终极虐杀’了哦。到时候,什么好玩的手段,我们可都会使出来的。”
“什么手段?”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苏雅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纯洁的微笑:“很简单呀。第一步,先由我来,用屁股坐你的脸,让你窒息。”
吴明月立刻兴奋地接口,一边说,一边用手在我柔软的肚皮上比划着:“然后呢,姐姐我呀,就把你的肚子,像这样‘哗’的一声剖开!”
刘雨婷也迫不及待地加入了这场恐怖的预告,她甚至抬起了她那条穿着黑色油光丝袜的美腿,用尖锐的高跟鞋鞋跟,在我眼前晃了晃:“最后,就轮到妹妹我啦!妹妹会穿着这双漂亮的高跟鞋,踩进你热乎乎的肚子里,在你的肠子上跳舞哦!”
苏雅看着我瞬间惨白的脸,满意地继续说道:“我们会让你一边窒息,一边感受内脏被踩烂的痛苦,怎么样,是不是很棒的死法?不过呢,如果你现在听话,我们就可以换一种简单的方式,比如……我用丝袜,温柔地把你勒死。”
“不然就把你抽筋剥皮!”吴明月补充道。
“或者用高跟鞋把你一寸一寸地凌迟处死哦!”刘雨婷总结道。
我看着她们三个那副兴高采烈、仿佛在讨论一场派对的得意嘴脸,胸中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了。
“我……我不同意!”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咆哮出来,“你们要杀就杀!”
我强硬的态度,似乎让她们有些意外。三人脸上的笑容都微微一滞,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然后,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她们脸上的杀意和残忍,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和撒娇的神情。
“哎呀,跟你开玩笑的啦。”苏雅嘟起嘴,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我的脸颊,“我们怎么会真的虐杀你呢?”
“就是嘛,就是嘛!”吴明月也立刻附和,“只是吓吓你而已嘛,谁让你之前那么欺负我们。”
刘雨婷则直接趴了下来,用脸蹭着我的脖子,娇滴滴地说:“看你刚才那么生气,是不是被我们吓到了呀?”
我愣住了,完全跟不上她们这戏剧性的转变:“……真的吗?”
“对啊。”苏雅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我彻底无言以对的话。
“我们跟你约定好了呀。要是你被吓到了,我们就杀了你。要是你没被吓到,那我们就继续当你老婆哦。”
我:“……”
我看着她们那三张“天真无邪”的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算什么?一个无论如何我都是输家的逻辑闭环?
“呃……好吧。”最终,我只能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