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广,今年十二岁了,在偏僻的农村长大,家里的资本大概算是中农。

我的父母去了大城市打工,还有一个大我八岁的哥哥也在大城市打工,只剩我和爷爷留守农村那片土地。

村里背靠大山,路并不好走,收音机和智能手机之外算是和外界沟通的渠道了,但会用手机的人也只是少数。

爷爷除了种地,也是个手艺人,因为我在家里看电视看到了西游记,喜欢孙悟空,爷爷就用炉子给我打造了一根铜浇铁筑的如意金箍棒,虽然不是一万三千五百斤,但也有十三斤了,我经常舞着玩。

家里还有电脑可以玩游戏,虽然没有网线,但是用手机流量还是能玩一玩下载的单机游戏。

村子的背面是一片原始森林,也被村里的老人称为十万大山。

据说里面有很多毒虫猛兽,妖魔鬼怪,僵尸沼泽什么的,只有一些大胆的人才敢在近处打猎采药。

然而我不同,我就喜欢去里面玩,穿个防蜂衣,肩上带着用来跳广场舞的超大声音响,手上提着金箍棒,将肉眼可见的生物尽数毁灭。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哥哥给我推荐了一款rpg游戏,叫饥饿与恐惧,在通关之后我就决定了,我不信什么满天仙佛,什么五仙鬼怪,什么先祖英灵。

我是破坏与毁灭之神Gro-Goroth【格戈洛斯】的信徒。

世界上的神分为俩种,一种是新神,他们是由人或者其他生物修炼而来的。

一种是旧神,它们生来便是神,它们没有理智,只有理性,只是一种纯粹的概念神,是人类持续的感情与概念的真实形态。

新神在旧神面前只是蝼蚁般的存在,随手就能捏死。

自从在游戏中见过给【旧神虚影】后,我憧憬着那满身的眼睛,那充实扭曲的肉体,那给万物带来毁灭的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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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金箍棒淡定的走进十万大山,入眼的一切都被我尽数毁灭。

圆盘形状的蘑菇一棒子下去裂成了几块。

树上结的果实被我一棒子打的稀烂,只剩一个果蒂挂着。

刚刚成长的小树苗被一棒打折。

坚硬的大树被打破了树皮。

在树上爬行的竹叶青被挑下来一棒砸出了脑浆。

不知名的昆虫被一棒砸成烂泥。

不知不觉玩到了晚上,我没有回家的意思,虽然听一些老人说十万大山晚上很危险,但是我带了手电筒,背包里也有食物,也没打算睡觉,所以就不危险了。

继续往里走着,听到了脚步声,远处似乎冒出了十几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

哦,看来是狼群啊,来的正好。

我非常高兴,放下了扩音器并按下按钮。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刚擒住了几个妖,嘿,又降住了几个魔,魑魅魍魉怎么他就那么多,嘿嘿,我老孙来也。

超级响亮的孙悟空主题曲在方圆十里之内震耳欲聋,瞬间在森林中惊起一片飞鸟。

我拿着如意金箍棒朝着狼群走去,生怕狼逃跑了。

砰砰砰砰砰

我平等的给狼带来毁灭,说狼是铜头我是不信的,我觉得人头都比狼的硬。

在手里有如意金箍棒的恐怖直立猿面前,一打中狼的头立刻暴毙,躺在地上不动了,打死了五六只狼之后,狼群逃跑了,我不过瘾的把狼的脑浆都砸出来才罢手。

散播出去的血腥味应该能引来更强大的对手吧。

我背上扩音器,继续在大山里走着。

在手电筒的灯光下我似乎看见远处有个人影在对我招手。

听村里老人说,熊会模仿人站起来招手把人骗过去吃,如今我碰到了,我很高兴,放下背包就走了过去。

等我走过去,果然是头熊,大概比我高一个头,是个成年棕熊,我跟它都距离不到一米了居然还不出手,还在那招手呢。

也罢,就让我给你带来毁灭吧。

我抡起如意金箍棒狠狠砸在熊最为脆弱的鼻子上,砰的一下,熊瞬间惨叫一声,喷出鼻血。

我在次挥出一棍,砰的一下砸在长长的嘴筒子上,似乎听到了骨裂的声音,棕熊头也不回的掉头跑了。

我承认,赤手空拳的话,熊确实能赢我,但我有如意金箍棒。

区区棕熊,怎会是我等对手。

就算来十头,结果也是一样的。

因为使用武器就是人类和野兽最大的区别。

继续走了一会,隐约听到一阵哭声。

沿着声音找过去,是一个同村的女人,我之所以如此判断的原因是因为。衣服的款式和我们村里的都差不多。

女人差不多十几岁,是一个大姐姐的模样,看着还挺漂亮的。

我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唐僧会被女儿国国王迷住,我问爷爷的时候他只是笑着和我说长大了会懂的,因为我还没长大,所以我确实不懂。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在夜晚在森林里哭的女人,难道是妖怪。

如果我一棒子敲下去打在脑门上,她会不会倒地上,显露出一地白骨。

我没有立刻毁灭她的原因是怕如果她真的是人,而打死人是要被枪毙的,我还是有些害怕的。

我杵着棍站在她面前。

"你是何人?为何在在此哭泣?"

"我跟爹爹采药,一时迷了路,遇到了猛兽,被追赶致此,若你肯护送我回去,我定有厚报"

说着她用手微微拉扯胸口的衣服,朝我抛媚眼。

我顿时兴奋起来,这是要引诱我去妖怪的洞穴了,来的正好,我的如意金箍棒已经蠢蠢欲动了。

我给她递了一块肉干,她没有吃,我就自己拿出一瓶冰可乐边喝边走。

跟着她走一段距离,是森林中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突然一阵腥风扑面而来,只见一只大约俩米的猛虎从林中跃出朝我咆哮。

我甩开背包,喝上一口冰可乐,随后扔到一边。

那一瞬间,空气仿佛冷了下来,一股冰凉的阴风吹的我一阵寒颤。

仿佛有一道手持古锭刀刚喝了一口酒带着帽子脸带微笑的绿色身影现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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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喝一声,高高跃起,举棒便打。

"铁锁横江立,贼子安敢前"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比血洗】的音效。

砰的一下,老虎脑袋开花,被我一棒子打死了。

我舞了个棍花,收起如意金箍棒,淡淡的说道。

"区区老虎怎会是我等对手"

转头一看,刚才带我过来的女人不知何时消失不见,连脚印也不曾存在过。

啧,可惜没能打到白骨精。

打了个嗝,继续慢慢走。

踢到了一个碑,用手电筒照了照,是个依赖山洞建的墓地,虽然山洞被堵住了,不过这个碑看着还挺豪华的,明天带铲子过来挖挖看。

路上看到了有几个纸人抬着一顶娇子,里面坐着一个黄鼠狼,朝着墓地洞口走去。

我顿时来了兴趣,提棒便扫。

"犯大吴疆土者,盛必击而破之"

一次横扫,直接将四个纸人和那个轿子拦腰扫断,露出穿着红色喜服的黄鼠狼,眼睛里似乎透露着恐惧。

我大喝一声,高高跃起,当头一棒。

"破"

乓的一声,如意金箍棒砸烂头骨和脊椎,敲进地里,只留下烂泥般的皮毛。

我大声的放起孙悟空的主题曲。

刚擒住了几个妖,嘿。

又降住了几个魔,嚯。

魑魅魍魉怎么它就这么多。

这时候,我似乎听见旁边有一个坟包动了。

我兴奋的设置了单曲循环,放下背包跑过去看。

有一具绿色的尸体爬了出来,我淡定的看着他爬出来朝我扑过来。

我一棒打下去,砰的一下,双方个退几步,好像是在打铁一样。

我顿时高兴起来,真是让我热血沸腾啊,如意金箍棒舞的虎虎生风。

来,不要让战斗停下来。

砰砰砰砰砰。

虽然说僵尸很硬,到终归是肉体所化,完全不敌我铜浇铁铸的如意金箍棒。

才十几个回合就被我打断手脚,敲成碎片。

音乐也到了高潮的部分。

嘿嘿,俺老孙去也。

打你个魂也丢来魄也落。

神也发抖,鬼也哆嗦。

打的那狼虫虎豹,无处躲……

不远处的森林似乎有什么动静,应该是那只棕熊还在跟踪我吧,听说熊的报复心很强,不过正是这样才有意思。

我就是破坏与毁灭之神的信徒,就像人们信仰仙佛一样,为了让神佛注意到自己,会虔诚的祈祷上香。

而破坏与毁灭之神则是希冀着信仰者以其名洒下鮮血,展现死亡与其來带来的混沌、无秩序、献祭及战争。

你或许以为,破坏和毁灭是一种魔道,是一种邪恶。

但这么想就错了。

毁灭是自然秩序的一部分,死亡是筑起新生的必要之砖瓦。

破坏与毁灭是中性的,没有好,也没有坏,不是善良,也不是邪恶,没有理由,就只是纯粹的破坏与毁灭而已。

游戏里对旧神的描述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我做这种事情,就像佛教徒烧香跪拜一样,同样是为了博取神明的好感度。

稍微休息一会,慢慢走回家准备休息一天再去森林挖坟。

第二天深夜的时候,我起床上厕所回来,突然听到有人在大门口说话。

这大半夜谁啊?

我猫着腰,透过缝隙往外看。

月光之下,只见门口蹲着几十只黄鼠狼。

其中个头最大的那只,比老山羊还要大上一圈,胡须花白,像人一样站立着,戴着一副老花镜,拄着一根拐杖。

我口水顿时就流出来了,这炖汤得多好吃啊。

我拿起如意金箍棒准备去开门,没想到门外传来了爷爷的声音。

"大孙子,躲好,别出来"

好吧,既然爷爷都这么说了,那就没办法了,我还是很听话的,回屋里睡觉去了。

我想着可能是爷爷要把这些黄鼠狼杀了吃肉怕我看见了太血腥吧。

“李三通,还我孙儿命来!”

老黄鼠狼拐杖戳地,怒目而视。

爷爷穿着一身土黄色的道袍,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

夜风吹来,须发飘扬。

爷爷冷笑一声说道:“你想找孙子报仇?不可能,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欺人太甚!”

老黄鼠狼气得浑身发抖:“李三通,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孩儿们,给我上!”

话音刚落,一群黄鼠狼冲着爷爷扑了过去。

我在里屋听着外面的打斗声音,也不知道爷爷能抓几只吃。

我听到屋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一只黄鼠狼从屋顶缝隙跑了进来,朝我喉咙扑过来。

这种手臂大小的东西我连如意金箍棒都不需要用,直接一手抓住,脖子右拧,顷刻毙命。

差不多等了一俩个小时吧,爷爷带着一身伤回来了,我没看到猎物,不由得有些失望。

爷爷开了一瓶二锅头给伤口消毒,关心的对我说道。

"广子,你没事吧"

"没事啊"

"呼,那就好,今天早点睡,爷爷还有事要处理"

"哦,好"

爷爷明显松了口气,出去了。

早上吃饱后,带满补给就出发了。

虽然熊还在后头跟着,我并不在意,毕竟我手里不只有如意金箍棒,还有铁铲。

这个墓地应该是山洞改建的,挖开门口的土,后面就是山洞,末尾是几个房间。

房间的墙壁凿出许多格子,放着各种瓶瓶罐罐等物品,中间的大房间里有一口鲜红的棺材被十根铁链绑着,悬挂在半空。

棺材上不仅用钉子钉死了还用黑线绑住,在用黄符贴住。

我摇了摇,觉得很不错,是我喜欢的吊床。

这里从现在起就是我的秘密基地了。

我来回跑了几趟,把柔软的棉被铺在棺材板上面,就算隔着铁链躺上去也不会觉得后背不舒服。

然后把瓶瓶罐罐,各种金银,各种玉石全部堆到一间小房间里。

然后在各个房间摆放上我喜欢的奥特曼,高达,魔法少女,舞法天女,巴啦啦小魔仙,陀螺,烟卡,宝可梦,乐高,军旗,象棋,飞行棋,气枪,零食,饮料,小汽车,遥控飞机,以及套了白银城卡套的游戏王卡组。

我更小的时候哥哥就教我玩游戏王了,当然他问我喜欢玩什么卡组。

我说我喜欢破坏,哥哥说,那就是炸卡了呗。

说要就给了我俩套卡组,让我选一个玩。

一个是最新最潮的雷火沸动卡组,一个是白银城破械神卡组,都是非常喜欢炸卡的卡组。

我最后选了白银城破械神卡组,因为暗属性恶魔族我比较喜欢。

哥哥说,让我先玩游戏王,等我长大了,在让我去学什么召唤魔术。

这间墓室本来就有门,后面我又给洞口弄了个石头门,也不怕熊会进来了。

秘密基地就算是建好了,我经常会过来玩,晚了就这里睡觉,只是经常会梦到有红衣服的大姐姐抱着我睡觉。

我开始对棺材里的东西感兴趣。因为铁链捆绑着棺材盖,直接拆的话会把吊床破坏,我可没办法把铁链解下来在把棺材吊起来绑上去。

我偷偷拿了爷爷木匠的工具,从没有被铁链捆绑的棺材头部挖洞,随着黄符和黑线被破坏,似乎有某种猩红粘稠的液体流出,因为运动流汗的身体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凉意,非常的舒服。

我凿开一个可以爬进去的洞之后,黑血似乎流干了,在地面上铺了一层,脚踩上去有一种粘腻的感觉,很不错,我喜欢,我用手合在一起,捧起黑血,手掌并拢,慢慢在掌心揉搓,然后双手慢慢分开,看着被拉的看长的粘稠血线感到非常满意。

为了能玩更久,我随便那个罐子装好以后在玩。

把棺材头部整块木板都拆了下来,露出了一个黑色头发的女尸,带着黄金发冠的头顶对着我,我尝试把她从棺材里拉出来,但是没拉动。

根据手电筒的灯光我看到了有黑色的钉子把女尸钉在棺材底部。

如果把尸体弄出来我躺进去的话,岂不是能做一个上下都能睡的双层豪华吊床。

说干就干,我拿出偷偷从爷爷那里拿到的羊角锤,棺材的空间还算大,就算女尸躺在里面我也可以爬进去。

把女尸身上的陪葬品符箓什么的全部弄出来,在用羊角锤拔掉黑色钉子,直接把整个女尸拉了出来。

女尸穿着大红色的古代喜服,我凑上去闻了闻。没什么太大的异味,应该是做了什么防腐措施吧,皮肉都还饱满,摸起来冰冰凉凉的。

稍微用个垫被在地上放上女尸,我拿起抹布水桶爬进棺材搞卫生。

棺材里面更冰凉,像是开了空调,我非常满意,比较村子了经常停电,空调也是很稀罕的东西。

刚才抱女尸的时候衣服摸起来倒是挺舒服的,我把女尸的红色嫁衣脱下来,自己穿上去。

这个绫罗穿起来很舒服,又软又滑,就是裙摆经常打在腿上痒痒的,这点不好,而且衣服上有些血有些粘粘的。

重新给女尸穿上衣服后,我就让她睡上铺,我睡棺材里面,把那块木板装回去后就闭眼睡觉了。

到了深夜,我听见了脚步声,不过在棺材里不好掉头,我头上朝着没开洞那头睡的,要想出去,得把整个身体滑出去才行。

难道说有人入侵了我的秘密基地,可惜我的如意金箍棒没有带到棺材里,没有武器出去打不是明智的选择,干脆睡觉吧。

第二天白天,女尸躺在了角落,我急忙查看我的藏品有没有损坏,看到东西没被动也是舒了口气。

大不了明天我睡上铺,看看究竟是何方宵小。

回家的路上看到一条河岸上似乎有些热闹,天上打着雷正在劈一条很大的白蛇,蛇头上似乎有俩个鼓包。

旁边有许多看热闹的人似乎在指指点点,有的说像蛇,有的说像龙。

有一个十几岁的漂亮女人看起来似乎很焦急,她给围观的人发钱,让他们说像龙。

但是有一个老妇人偏要作对,说就是一条臭蛇,然后那条白蛇似乎状态不太好,被劈的吐血了。

我看到了,口水当时就流下来了。

放下背包,打开扬声器放出了旧神富有压迫感的背景音乐。

看到提着铁棍接近白蛇的李广,周围响起的恐怖音乐,少女有些慌了,连忙上去质问。

"你,你要干什么?"

"人类,你有信仰的神明吗?"

"啊?"

"为了给新生代腾出空间,为了新树的成长与开辟,先旧的森林需要被烧毁,创造的法则也是如此"

"嗯?你,你在说什么?"

"毁灭,是自然秩序的一部分"

"是筑起新生与成长高塔的必要砖瓦"

"毁灭与创造,无一独存"

"毁灭名为格戈洛斯,人类的毁灭者"

"人类畏惧毁灭,是因为人习惯于和平与安宁"

"人因此肥胖且害怕改变"

"但改变无可避免,正如格戈洛斯"

"但无需恐惧,因为毁灭是纯粹的,并非针对于某个人,它只是存在着"

"啊?"

"现在,我将给予其平等的毁灭"

我一棒子打死了白蛇,准备带回去吃。

少女哭着冲过来抱住白蛇。

"姥姥,姥姥,你怎么了?"

"哦?你居然叫一条蛇为姥姥?"

"我知道了,你是蛇精"

我提着如意金箍棒慢慢逼近了少女。

少女惊恐的看着我。

"你是蛇精,你是蛇精,你是蛇精,你是蛇精,你是蛇精,你是蛇精"

我每说一句,便踏前一步,少女脸色便惨白一分。

少女再也受不了刺激,变成一条蛇钻入河中。

她不明白为什么姥姥一生积德行善,庇护村里的人类,却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啪啪啪啪啪,老妇人鼓起了掌。

"打的好,这种妖孽,就该打死"

旁边的老人似乎有些在叹气。

我用如意金箍棒挑着蛇大摇大摆的回了家。

爷爷在屋里做好饭,想打个盹,突然眼皮子狂跳,压都压不住。

爷爷顿时心惊不以,捂着胸口拿出铜钱龟壳开始卜算。

"不好,恐怕整个村子都有大劫难,那十万大山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广把蛇扔在柴房,准备晚上吃。

爷爷在房里钉钉当当的玩着铜钱,我就去吃了饭。

"不好,这次是大凶啊,怕是扛不住,不行,我一定要带我的孙子逃走,哪怕豁出我这条老命也要保下他"

爷爷匆匆忙忙的出了门,我就去了柴房画了破坏与毁灭之神的符号,将白蛇的尸体进行了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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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有种被鲜血染红的符号注视的感觉。

大概俩三点的时候弄来了一辆电动的三轮车。

"乖孙子,快上来,爷爷带你去县城玩"

"啊?县城有什么好玩的,不想去"

"快上来,时间不多了,得赶紧走"

"那我去拿一下玩具"

"别拿了,到时候爷爷给你买双倍的"

"呃,好吧"

我只好背上背包,拿着我最爱的如意金箍棒上了车,离开了村子。

当晚,整个村子变得寂静无比,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一道血红色的身影似乎嗅探到了什么味道,沿着出村的公路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