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的舞会,水晶吊灯在宴会厅中央洒下璀璨光芒,觥筹交错间,市长高松端着香槟,目光在人群中游移。

他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忽然一亮,一位身着香槟金色晚礼服的女子轻盈的舞动着,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扬起的裙摆下露出一双圆润的美腿,在超薄黑丝袜的包裹下毫无瑕疵,丝袜的小腿和足背上印着紫罗兰的图案,双腿踩着一双银白色的高跟鞋。

高松走了过去,她的双臂包裹着细腻的缎面手套,肩上挂着一个同色的香奈儿包包。

双方没有话语,她在眼神的交流中笑着接过酒杯,抿上一口后交给了侍者。

她靠了上来,宽大的礼服裙摆扬起一阵紫罗兰的香风。

她的手按在西服外套上,妖艳的红唇吻了上来,香舌撬开嘴唇,将含在口中酝酿过的甜美酒液送回高松口中。

柔软的胸部压上胸膛,丝袜美腿包裹着丝绸裙摆顶上下体,将高松慢慢逼向偏僻的角落。

胸口的手抽走了,另一只手搂住了腰间,她诱惑的眸子紧紧吸住了高松的目光。

啪,似乎听到了包包被打开的细微声音,不过谁又在乎呢?

她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缎面手套隔着白衬衫挑拨着乳头,西服慢慢的鼓起,随着酒液被饮尽,突然一阵剧痛从心口传来。

搂着腰间的手顺势往上紧紧扣住后脑,妖艳的红唇紧紧将嘴唇吸住,被她压在墙上壁咚了。

心口再次一痛,仿佛被什么东西贯穿,高松紧紧抓住她胸口的手腕,但手套太滑了,被她溜走,从腋下插入搂住了后背,膝盖顶住了胯下,托起睾丸和臀部,甚至让双腿微微悬空,柔软的奶子挤了上来,紧紧压着胸部。

高松的双手不停的在她的后背抓挠,却因为礼服太过丝滑成为了爱的抚摸,渐渐的手脚开始麻木冰凉,额头冒冷汗,喘不上气,视野越来越模糊,几分钟后,高松歪着头软软的靠在她的身上,但下体却坚硬无比。

她从包里拿出几张纸巾叠在一起,抽出插在心口的细长刀刃包好放回包里。

她将双手插入腋下,宛如妻子一般扶着不舒服的丈夫,一步步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用一只手撑着太阳穴仿佛在睡觉一般。

高松半咪着眼睛,模糊的看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陷入沉睡。

一小时后,一个贵妇人同样打算来这个角落休息一下,地板粘稠的质感让她的高跟鞋脚下一滑,啪的一下摔倒在地溅起一片血花,妇人看着满身的鲜红尖叫起来,不知不觉中,高松周围的地面上已经汇聚了一层厚厚的血浆。

接到报案后,警方迅速赶到现场。

舞会已经散场,只剩一个负责人和几个服务员。

"你好,我是刑警科伦坡,这是我的警察证"

"哦哦,你好"

"可以说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我们就是举办了一场舞会,邀请一些社会名流来交际,当时现场很乱,我们也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就听到有女人的尖叫声,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市长高松坐在角落里已经死了,血流了一地"

"嗯,那这里的监控有看吗?"

"呃,不好意思啊,这里一直是没有监控的,毕竟这里都是一些大人物过来玩,隐私肯定得保护好"

场地负责人无奈的说道。

"嗯嗯,那进出这场舞会的名单总有吧,会有什么不认识的人进来吗?"

"不会,必须有请柬才能进来,不然保镖不会放行的"

"那名单给我一份吧"

"呃,这毕竟是隐私……"

"你放心,我们警察是不会泄露出去的"

"那好吧"

科伦坡走到高松面前,身体已经凉了,用手电筒照了照眼睛,没有反应。

虽然血腥味浓郁,但其中夹杂着的紫罗兰香气还是让科伦坡敏锐的察觉到了。

"你们有注意过这位市长先生和那位女伴跳过舞吗?"

"这个,确实没有,毕竟我们也不好盯着人看"

"行吧,哦,对了,这件事要封锁消息,要是传出去,你要负法律责任"

"好,是是"

警方很快将尸体运走尸检,只在现场留下了一道白圈。

"先去走访一下这些人吧,尸检结果出来了吗?"

"嗯,死因是被人用利器从衬衫上刺穿心脏死的,这种利器又窄又薄,不会流太多血,所以高松市长死的时候过去将近一个小时才被人发现"

"此外,在胃里还有一些食物和酒,嘴唇上有口红的痕迹"

"这样啊,你们先去按照名单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况,我单独在看看尸体"

科伦坡从怀里掏出了一面银白色的镜子,似白金的镜框包裹着圆形的镜面,镜子的背后刻着玄天宝鉴四个字。

科伦坡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察,但在一场流星雨之后连续破获大案,被提拔为了特别警探和刑警队长,这一切都源于他在那场流星雨中捡到的一面宝镜,除了没有权力之外,薪资待遇已经和厅长一个水平了。

镜子照向尸体的时候,里面顿时向放电影一样播放起视频,并且可以前后滑动仔细观看。

这就是玄天宝鉴,一个只要照到生物就能看到前世今生的宝物。

原来如此,是这个女人先色诱,然后接吻,把目标带到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从包里拿出细长的小刀藏进礼服袖口,然后伸进外套隔着衬衫捏几下乳头之后就捅穿心脏,然后用嘴紧紧的吻住不让出声,最后目标脱力后在拔出刀子,扶到椅子上。

不过从现场采集的证据来看,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指向凶手,她应该是比较专业的女杀手了。

"有问到什么线索吗?"

回来的警察员都摇摇头。

"那个时间段有香槟塔活动,还有其他的一些活动,没有人注意到角落"

"好吧,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去询问一番了,就从这个人开始"

科伦坡翻动着入会的名单,指着一个黑发妖艳的女性说道,上面的名字是楚雨薇。

她家还挺大的,是独栋别墅,科伦坡没有客气,直接敲开了房门。

"呃,你是?"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粉红光滑丝绸睡裙的女人,俩条圆润的小腿踩着兔耳棉拖鞋,黑色的秀发似乎还有些湿润,虽然已经卸了妆,但依然很漂亮。

"你好,我是科伦坡,刑警,这是我的警官证"

科伦坡将证件打开放在女人面前。

"你是叫楚雨薇吧"

"是的,不知道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

科伦坡仔细的观察她的表情,面对警察的来访,这个凶手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有淡淡的笑意。

"是这样的,在昨天,星海酒店的舞会上发生了一起行凶伤人案,因为你也是当时舞会的参与者,所以我可以进去和你详细了解一下当时舞会的情况吗?"

科伦坡笑着往前挤,仿佛自来熟一般不让她拒绝。

"诶?凶案?我其实走的比较早,不太了解,你问吧,我知道的就告诉你"

楚雨薇只好邀请科伦坡进家里,然后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

"呵呵,这里很大嘛,是你一个人住?"

"嗯"

"那在昨天和今天这栋别墅里也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其他人吧"

"没有"

"那市长高松这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那你是什么时候进入舞会的,中间有发生什么,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舞会是八点开始的,我大概提前了十分钟左右吧,在试衣间换了礼服,然后就开始交际跳舞喝酒,中间还有香槟塔活动和一些其他活动吧,差不多呆了一个小时左右,家里有事来电话了,我就先回去了,差不多九点左右吧"

没有撒谎却完美的避开了线索,挺能说的嘛。

"那你在舞会中有找到谁当同伴吗?"

科伦坡放下笔,双手撑着桌子,眼神犀利的盯着她,给她一种无形的威压,仿佛只要说错一句话就会被打上嫌疑人的标志。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立刻恢复成无事发生。

"当然有啊,不然一个人怎么跳舞,我当时是找了一个西装帅哥,我也不认识反正就是萍水相逢吧,感觉挺投缘的,就和他喝酒了,然后亲了嘴,准备和他玩的时候他说肚子不舒服,我就扶他坐椅子上休息了,后来家里来电话就走了"

真是狡诈,本来还想虚构一个目击证人说看到了她的动作,没想到直接承认了。

现在最多只能证明她和受害人有接触,无法证明是否在她走之后,又有人悄悄接近捅死市长,毕竟在她走后,舞会还有俩个小时结束,其他人也有可能是嫌疑人。

想到这里,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科伦坡悄悄按下手机的按键,闲聊一会之后手机打开电话。

"喂,嗯,嗯,没死,太好了,好"

科伦坡放下手机难掩兴奋。

"不好意思,受害人那边有突破性的进展,我就先回去了,你这俩个月不要出远门"

"嗯"

科伦坡匆匆了离开了别墅,关上门后,楚雨薇皱起眉头,似乎沉浸在回忆中。

"你们几个,马上将尸体化妆,整容,搬到医院"

过了俩天,科伦坡再次来到楚雨薇的别墅,她刚从门口出来,带着发箍,穿着黑夹克,百褶裙,黑色裤袜和高跟鞋,手臂挎着一个低调的包包。

"呦,又见面了,是出门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出门逛下街"

"哦,其实上次还有些问题没问完,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边走边说怎么样?"

"好啊"

科伦坡打开汽车门邀请楚雨薇坐进去。

"你去哪里?"

"购物广场吧"

"好"

科伦坡慢慢开着车。

"说起来昨晚的舞会你有用什么香水吗?"

"有啊,香奈儿五号"

"哦,那你有碰到过用紫罗兰香水味的女士吗?"

"没有啊"

"在受害者身上发现了紫罗兰的香气,我们怀疑是在你走后,有一名女杀手混入舞会中,对发病后无力反抗的市长下手行凶"

"那真是太可怕了,他没事吧"

"唉!你说人虽然倒霉,但是也有幸运的时候对吧,像是什么福祸相依嘛,这家伙也是幸运,生下来身体器官就有问题,算是极少数心脏长在右边的人,凶手当时用刀捅穿了右边心口,恰好受害人的心脏在左边,等到我们赶到的时候还剩一口气,就是流血太多,没有什么大碍,已经送去icu抢救了,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就是现在还昏迷不醒,医生说应该过几天就会醒了,破了这个大案我也能拿奖金休息一会了"

"呃,是这样啊,那他还真是幸运呢"

嘟噜噜噜噜。

"喂,哦,已经出高危病房转普通病房了是吧,嗯嗯,好,我这就过来"

"他刚好也度过了危险期,你和他也有一面之缘,就一起去看看,是不是你舞会遇到的那个人吧"

"嗯,也好,我当初要是帮他叫个救护车他可能也就没事了吧"

到了病房,一个男人躺在床上,白色的被子盖的很严实,胸腹一涨一缩的,仿佛是在平稳的呼吸,脸上带着呼吸机,医生在旁边介绍着病情。

"除了失血有点多造成的昏迷,其他地方没有大碍,那刀也没有刺到要害,应该很快就能醒"

科伦坡把楚雨薇带到床边,让她看着床上男人的脸,然后摘下呼吸机,露出市长高松红润的脸。

科伦坡死死盯着她的眼神,在她眼中看到震惊之后缓缓把呼吸机重新戴上了。

"既然如此就让市长好好休息,你们几个也不用值班了都回去休息吧,留下一个值班就可以了,把主要工作放在排查市长人际关系上,特别是情妇什么的"

"嗯,好"

科伦坡转头对着楚雨薇问道。

"怎么样,他你认识吗?"

"嗯,只能说有点脸熟,可能是舞会的时候看到过吧"

"行,那我就送你回去你,你可以放心了,你应该也没什么作案嫌疑"

"嗯,好"

离开医院后,原本离去的警员有汇聚过来。

"队长,怎么办?"

"当然是设下天罗地网,请君入瓮"

医院里悄无声息的多了一批患者,有的瘸腿,有的断手,入住了隔壁的病房。

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坐在病房门口,专心致志的玩着手机。

市长高松默默的躺在单间的病床上。

晚上的医院静悄悄的,301病房门紧闭而且反锁,一个警察在病房里坐在凳子上值班。

两侧的病房还有伪装成患者的七八个便衣警察,此等铜墙铁壁让里面的警察也开始懈怠的玩起了手机。

女厕所中,护士长刚上完厕所,在洗手台前洗手,身后厕所的隔间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护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刚想回头,一只手就已经捂住了口鼻,拖着身体进入了隔间。

"唔唔唔"

"你别叫,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要你乖乖的啊,明白的话就点点头"

"嗯嗯"

由于看不到凶手的模样,护士只能躺在凶手的怀里,不停的点头。

"嗯好,先把眼睛闭上,然后把头抬起来"

护士听话的坐在凶手的双腿上,闭上眼睛,抬着头,柔软的缎面手套抚摸着脖颈和头顶,然后咔嚓一声,护士的身体瞬间抽搐了一下,然后那双手套的主人继续将护士搂进怀里,捂紧口鼻。

捂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将双腿分开,把护士的裙摆拉起,将里面肉色的丝袜和内裤褪至小腿,两人一前一后坐在马桶上继续捂。

另一只手解下护士装,脱下胸罩,玩弄着双乳,在将手指插入阴道慢慢抠,上下来回玩弄,几分钟后,护士的身体一阵抽搐,阴道尿道肛门三个洞同时排泄出来。

松开捂的铁青的脸,她脱下护士服换上,将护士赤裸的身体塞入洗手台下的垃圾箱里。

走出卫生间后,在护士台上上写了几个单子,挑了一些药品放在推车上。

"那个,你,过来一下"

随手叫来一个护士。

"301病房的药,给他送过去,在给他吊俩瓶"

"好"

便衣警察听到了接近的声音,立刻警觉起来,向着门外看去。

一个戴着口罩,穿着肉色丝袜的护士推着车,敲响了病房的门。

"你好,请开下门,挂点滴"

病房里面的警察站起身,走到门口,但没有开门,而且在对讲机里说了什么。

霎时间,从两侧病房直接冲出来七八个人,一下将护士按倒。

"你们要干嘛,救命啊,杀人啦"

叫喊声将其他的病人也吸引了过来。

"警察办事,你们都回去吧"

亮出警察证之后,直接将护士制服,戴上手铐,脱下口罩。

"报告队友,人已经抓到,大半夜的过来要打点滴,非常可疑"

"是那个楚雨薇吗?"

"不是,就是护士证上的护士,是叫李月"

这凶手不至于那么蠢吧,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你问问是谁指使的?"

"是"

没有人注意到,护士叫喊挣扎的动静已经盖过了玻璃被切割的声音,随着一块圆形玻璃被取下,一道全身被哑光黑丝袜包裹的身影已经悄无声息的跃入室内。

病房内的警察并不知晓,依旧隔着房门看着外面的热闹。

"你们干什么呀,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护士长让我来换药的"

"好了,别叫了,我们是警察,从现在起,我们问什么,你说什么"

"哦,知道了"

黑色的身影慢慢靠近,已经和门后墙壁的阴影融为一体。

一根细长的钢丝在她的手中展开,细到在夜色中几乎看不见,只有在月光的照耀下,才会发出淡淡的银光。

病房内的警员看够热闹准备去找手机继续看,就在他的身体里来病房门的窗口丢失视野的瞬间。

钢丝悄无声息的从背后套上警员的喉咙,在后颈交叉,那道身影背过身去,将钢丝挂上肩膀,用力的下拽。

随着钢丝的收紧警员才后知后觉的在脖子上乱抠,钢丝慢慢将脖子吊起,丝袜包裹的后背将警员托至半空,被她背在了背上进行绞杀,手脚胡乱的在空中挥舞着,却没有任何的着力点。

警员拼命地够到了她的肩膀和手臂,然而全身被丝袜包裹的她,又软又滑,抓上去根本无法抓住,只能一次次的在手中滑走。

钢丝越勒越紧,直到勒进皮肤,渗出月牙一般的血迹。

警帽掉落在地,弥漫的血腥味,也被锁死在病房内。

双手拼命的抓挠着,挣扎越来越弱,最后无力的垂下双手,紧紧的将一根黑色的发丝攥在手心。

她将尸体扶回椅子上,调整到外面只能看见头部和警帽的程度,然后快速走向病床。

细长的薄刃从黑丝袜包裹的乳沟中取出,噗呲一声轻响,刺入了另一侧的心口,但手指触摸到胸口的冰凉,让她皱起了眉头。

凶手为什么要派人来,难道是调虎离山?

"不对,等等,你们先去看看病房里面的情况"

"好的,队友,喂,小张,别睡了,快开门"

"别拍了,直接破门"

砰砰砰,病房门很快就被几个警察撞开,凹凸有致的黑色身影立在月光下,她摘下呼吸机抚摸着早就冰凉的市长脸庞,猛地转头看来。

"不许动!!"

她将薄刃拔出,拔出感受着上面冰凉的血液。

"科伦坡是吗?我记住你了"

她将薄刃当飞刀一般射出,警察们连忙侧身躲开。

她转身便从窗口的洞中跃下,在夜色中消失了。

"队长,怎么办?"

科伦坡看着已经被勒死的警察和消失的女杀手。

"哼,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知道她是谁了,楚雨薇是吧,给我全网悬赏通缉她"